最近从家里淘出一台海鸥的老相机,df-1,全金属。纯机械单反。      1964年初,那是个火红的年代,上海照相机厂开始开发制作35毫米的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开发代号为7型照相机,也就是DF照相机。一个相机厂在某段时间内全力以赴地仅研发和生产一种型号相机的壮举,我想只有在那红色的年代才会有这种火一般的激昂。据记载,海鸥DF-1型是我国历史上日产量和总产量最高的照相机,产品曾远销美国、英国、法国、西班牙等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在哪个年代或许是一种寄托,最早版本的df标志是形象自由轻灵的海鸥,身后映着一轮红日(红色是我的假想,或许是自然界的日出日落,或许是隐喻那火红的年代)。不过我这台df-1只是借了点那曾经传奇的色彩,这个版本的型号属于后期产品,也就是标志为英文的出口型号。听长辈们讲,这款相机在当年是相当的紧俏,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很多是托人托关系才能搞到,哪家要是有那么台机器,那可真是相当的“潮”了!      历史总是带着那份沧桑的,所以三四十年前的历史产物也就布满了历史的印记。翻出这台相机的时候,发现镜头已经霉了,机身斑驳陆离,一眼看去感觉只能送博物馆了。。。      然而,沉甸甸的他在告诉我,岁月的沉积可能会留下尘封的痕迹,但他是一部全金属纯机械的产品,漫长的岁月里他只是沉睡了,就像被封印的宝剑,当你拂去厚厚的灰尘时,那耀眼的光芒会刺的你睁不开眼睛!      于是,我决定我要亲手把他唤醒,在这数码的时代。      小时候,我始终不明白电子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有歧义,模是摸的着的,就是痛苦点),是怎么运作的,芯片里的半导体硅片更是神奇的不得了了。于是乎家里只要是有螺丝并且拧得下来的电子产品,我基本上都拆过,大到音箱电视小到手表闹钟,无不被我解剖分尸过。科学总是伴随着献身的,所以隔三差五的总有试验对象为科学献身,而每当我对一件家电无力回天的时候,父母总要请我吃一顿——吃生活(挨个小小的揍以示对我的警告,并用我的哭声来追悼英勇牺牲家用电气)这是当然是不可抗力的,家里的条件是无法鼓励我勤动手多试验的,但是我很难控制对新产品的剖析欲,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技术的积累,献身的机器是越来越少了,顶多来个内伤,不影响使用,至今还有机器在带伤工作,对此我感谢家庭感谢父母。但是对于芯片级的东西我仍然只是理论上的知晓,无法直观的剖析其运作,因此只能概括为,一堆硅片在触电,无法理解。      正因为这样,愚钝的我才会对纯机械的东西怀有一份崇敬。想象一下,当在你的启动下,一堆金属的零件,一个带动一个又另一个齿轮转动起来的时候,你的力量就会被一层层精确的传递到每一个联动机关上,直到那决定性力量的爆发。每一次的动作就犹如仪式般严谨和庄重,你的力量也在这个过程中被升华。           怀着这份触动,我开始了已经许久没有实战过的拆解行动。 首先拆镜头热热身,照理说镜头是不太应该自己拆的,因为没有无尘的工作环境,不过权衡下来,有点微尘总比霉了好几层来得好。这是个58/f2的纯手动全金属标头,先拆去一层层的压圈,再拧开分段的镜片组,就可以擦到发霉的镜片组了。 拿出镜片,把前后镜片组用棉花棒加清洁剂擦拭除霉,手动标头的结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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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组装好,镜头没有了霉斑,镀膜泛着幽蓝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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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身的结构就复杂很多,我把每一个拆下来的零件都按次序放好,这样我就能依次再组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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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外面的金属铁壳,机身的部件就全暴露出来了,有点工业时代的味道,这些部件都要加点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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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机最复杂精密的地方——快门的调速装置,也是这个相机的核心机关,很有机械的结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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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放一张擦好后的卷片扭,长条柄上面的那个小圆头也是能够转动的,拆卸的,全金属的很精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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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拧上最后一个螺丝的时候,感觉自己结束了一趟奇妙的旅行,在一个满是齿轮和螺钉的世界里探寻着他们的生活,一层层揭开他们神秘力量的来源,当我明白这一切来源于一个个工匠们灵巧的双手和卓越的智慧后,我悄悄的阖上了盖子,让那份平静回归到一丝不苟的运作中。 PS:现在这部相机正在实拍测试中,机械方面没有问题,就看成像是否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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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2010年10月18